江山童海根
雨水日。当我整理日记到2013年9月21日,看到记有深沟童氏,拎起包说走就走。根据导航七公里余,沿昭通大道一直到箐门路左转驾校过去不远便是。那曾想导航到高楼处结束。一脸懵,这是哪是哪啊,好不容易步行到此,却是高楼大厦,村庄呢,人呢。一股无名气不由而来,什么破导航。冷静下来朝周边望望,都没有了村子,那绕高楼转一圈吧。有一条土路通往小区后面,偶尔几辆车通过,那灰尘追着车跑,蒙蒙一团沙尘暴,车影都看不见,只有声音。我只有退避三舍,捂鼻遮脸。那眉毛上一下就黄了。
小区背后,有一年长者勾着背,在整理苹果枝丫丫,趋近询之,此可是“深沟村”,耳聋的很,凑近再问。指了指离苹果树不远的地方。告知说以前有一大户人家,兄弟好多个,都搬走了,现没有了。抬头只见不远处断墙残壁,没有炊烟。好在他又告诉说有个叫童世银的搬到杨家院子八组去了。内心由忧至喜,泄了气的皮球又鼓了起来,好呆有点信息,给了一线希望。信心又竖立了起来。
根据指引沿着乡间小路,高一脚低一脚走向前方。看着茫茫四周,人烟稀少,路都不好问。到村庄见门开着便探头,还真有点贼头贼脑的样子,但不虚心,毕竟没做坏事。有人便问。得到的多是不知道,或你问这干什么。一双双眼睛都保持着警惕心。
时来运转,一家门开着,一对老夫妻,男的在忙碌着,女的也没闲着,一双泡的发白的手,在用力的搓洗衣服。
先是一番严厉的询问。童世银的没听说过,对门一家有姓童的,其他信息没有后话。
敲响了对面关闭紧密的铁大门,一个十来岁满脸清秀小男孩探出头来。吾问其是否姓童,说不是,他妈姓童。外公外婆都已去世,家是哪里的也说不清楚。为免其误解,没有进其大门,拿出了我是本地人的证明。最后留下其母亲的电话拜拜。
走在阡陌小路上,看那田野,土干成了粉,包谷根根矗立着,似卫士一样,守护着根部发红发黄饥渴的伸长脖子的野草,等待今天的雨水,雨水日没有雨水,希望成了失望。还有些矮小且不知名的小草,却不失精神,寒冷的冬天没有把它冻僵冻死,此时还绽放出不少黄色的小花朵来,给人一种希望,一种动力,一种精神。
走到家,一双脚底疼痛着。原为轻便点,出门穿了双薄底鞋,没有想到,一段石子土路,倒把脚底板烙痛了。实际上从深沟村出来就开始发痛了,鞋底太薄了。看到那小草,就想着来都来了,再坚持一下,也许还能够找到呢。心底有希望,脚下有劲道。
二月二龙抬头,好兆头。终于联系上了深沟村的家门,并告知有家谱,在北闸新集镇。功夫不负有心人。乘公交前往。焦急的心情期待着见面。一站站停靠,时间过的特慢。
新集镇,许多人都不知道,这可能是移民们自己取的名吧。初春的寒风不差于冬日,电话那头所说的在这寒风中没有人知道。他听我是外地口音,便让我等。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,我一次一次的询问来往路人。终于搞清楚方向的时候,远处一位身材槐梧而有点拐,身穿皮衣的人出现了。应该是他,电话里说穿皮衣的。我迎了过去,一股来自心底的、熟悉的感觉,流满全身。
交流、交流,各种信息汇聚在一起,所知的,听说的,相关的、相近的,都在信息中筛选。家谱没有,迁徙信息只是听说大概。始祖墓说葬在洒渔,说是选风水购的墓地。离此地还真远。至于名讳说记不起来了。
豆腐沟这个地名在我的脑海里浮现,我把另一支的信息告诉了他。此地他很明确的说,从来没有童氏居住过,唯有他们这支,可能是豆腐沟地名比较出名,也有可能是先有豆腐沟村后有深沟村。
第一手资料很重要,遂徒步前行,在昭通北高速收费站边,便是豆腐沟村。一条不小的山沟从远处逶迤而来,想必这就是地名的由来。下到沟底又回到山背入村。向村民了解童氏情况,豆腐沟村没有童氏,唯深沟有,结论一致。脚踏实地丈量远近,二个自然村交界仅有那区区一二百米。
晚上细细的捉摸,二支可能兄弟或叔侄同时来此,或原为同祖,另一家外迁,其余均留原地。也在想着,如果他们能把洒渔的祖碑碑文抄来,再加以比对二处信息,便有了结果。将以上想法告诉了二地家门。
2023年2月22日星期三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