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编者按:本文寻亲过程异常曲折,作者信念坚定,百折不挠,锲而不舍,终成善果,其寻亲经验值得宗亲参考。惜因网站图片容量所限,其附图文字不甚清晰,甚为憾事。】
家谱中记载这支亲人外迁不远,他们就在离我们村只有三十华里的石后村,在民国廿年修家谱的时候这些人都登记入册。原以为手到擒来,很简单的事。谁知,在2010年正式开始修家谱的时候,到了该村一问,几乎没有人知道有姓童的居住过。到底怎么回事? 发生了什么事情? 还真不知道。到了2013年本次修谱快要结束的时候,放不下这心,又专门跑了一趟,结果还是一样,没有找到。
修家谱的目的之一,就是收宗归族。
这成了我的一块心病。这以后又有两次路过此村时,进去问过,当然还是没有收获。时间虽然已经过去十来年,但这颗心始终放不下来,拿家谱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家谱上明明记载的是外迁,为何四代人会人间蒸发?也问过村中年长者,都没有人记得那边还有姓童的。说起来也是的,2010年开始修家谱,离上次已经80年,谁能记起呢,更何况现在的老人,那时还是个小孩。
谱记四代人,第一代1人,第二代4子3女,第三代有2子无出,有二子又繁衍8子1女,第四代9男6女。从谱载中还可看出,第三代有的刚结婚,第四代小的才几岁。第一代始迁祖克双公(1809-1882),去世至今不过百余年时间,第三代最小的男丁当时才34岁,且有二位已经娶妻,但没有记载生育情况。而第四代最小的男丁出生于1920年,上次修家谱时只有十岁,也有可能女丁更小。
从家谱分析,在上次修谱时,登记入册的这支总人口至少有四十余人,生老病死,嫁出娶进,循环不断,怎么可能凭空消失?细细分析核对,这支家人嫁娶记载皆离该村庄不远,且都以石后村为中心,不出十多里地。
自主修家谱后,十多年来又主修过另外几部家谱,对家谱的熟悉程度理解程度都有大幅增加,对寻亲溯源又有了更多的了解,其方法也更趋于成熟。为此今年又将此事提起,带着疑问,非要弄出个子丑寅卯、水落石出来。
6月2日,带上家谱踏上寻亲之路。南方的天象要考验一个人的毅力似的,雨不停的从天上掉下来,忽大忽小,时密时疏,掉在路面上冒出个大泡来,泡破而水渗入土中,一波又一波的掉下、渗入,重复循环不断。雨刮器也很卖力的刮着,生怕我看不清楚前面的道路。
驾车直接来到石后村村中央一家麻将馆前。我想麻将馆茶馆这种地方,是人聚集的地方,小道消息也是最多的地方,知道信息量也该最多。
首先还是老套套,问是否有童氏居住在这个村庄,得到的答复是没有听说过。我将家谱拿出,与馆主一起翻看起来。根据谱记“温六十四讳开业,娶石后祝明富长女”开始查,不想一问,他们也恰好是姓祝,至于祝明富这个名字,馆主想了好半天,还是没有记起来有这么一个人,但是字辈却与其爷爷那辈相同。我又找出谱中几个墓葬地名,经馆主确认,有几个地名就是他们这的,其中始迁祖克双公的墓地就在他们村边的一个山坳上。虽没有大的收获,但至少可以让我心里放下一个问题,得出一个结论:这支人在此居住过,是肯定的。另据家谱记载来看,嫁娶大部分都是此周边村庄,更加确信这支人就在这里,可能有什么隐密没有发现。
馆主又带我走访了另外几位年长的记忆力较好的祝氏,但最终都没有结果。这么多人就像那雨水一样渗入泥中,就声消迹匿了。最后他让我去村口饭店问问另一户祝氏,据说他们家有家谱,一般不外示。
到了这家说起来意,问其有没有听说过祝明富这个名字。饭店老板倒是说这个名字很熟,其伯父与父亲都经常说起此人。我仔细看了看他,个子中等,年龄与我相仿,很是精明。我们边聊边说,当听到他说经常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,一股热流从心中升起,高兴起来,终于有了初倪。
看了我们童氏家谱上的记载,他说带我到大樟树那边询问一位长者,可能他能记起来。我太高兴了,也许迷底很快会解开了。
村中一棵大樟,已经数百年,根深叶茂,该村经历的多少沧桑都在其枝干上记着,可惜不能说话。一栋老屋,有点破旧,门开着,灰尘满地,并没有人居住。他一想,说可能住到那边去了,说的是新宅。又前往另一处,车停路边,走进去约百米,原来绕了一个圈,还是回到前面来过的一家,也没有问出什么来。
那天阴的要掉下来似的,信心从高潮又跌到低潮,从天上落到地狱。再次回到他饭店,时间已过十一点,他叫我留下吃饭,我说不了,我把信息留下,他说帮我找找,我说好的。
离别而去,下午又奔珠树村。家谱记载石后村开业公次女“达耀英姑”嫁此村的“徐衰建光”。她辈分与我父亲相同,即我叫姑妈。经查所嫁之人(姑父)名字与我家谱记载一样的人,但是其妻不是我们家谱上所记载的人名,出生地也不对。年纪推算应该差不多,经过仔细询问其侄儿,结果还是如此,说其婶娘家是礼贤姜姓,不是石后村的,也没有听说过其叔娶过二门亲,这让我又陷入深深的迷茫之中,百思不得其解。
当我再次回到石后村饭店老板祝献太处时,他拿出了家谱残卷,翻到“铭富”一栏,没有见到童家人信息,后又仔细看了一遍,才发现祝铭富“长雙定姑適本地姜開業”。原先太大意了,还好回头再看,否则将错过查寻之机,永无迷底。此时如释重负,喘出一口长气,总算有点眉目。在祝氏家谱中的“明富变铭富”,“开业”已经由童姓变姜姓,修谱者不按常理出牌,这些都是我意料不及的事,但今已有个好结果,至少知道了这支人当中有人改姓姜了。这对寻亲有了新线索,也是件好事。
当问及石后村姜氏时,老板告诉说,居住在石后的没有几家。由于说没有几个人,大部分也不在家,也就没有再进村查找了。在回去顺道的“坞头山村”即现在的“虎头山村”,走访了几位姜姓村民,都说他们这没有家谱,是从隔壁的“和村”迁来的,那边有家谱。
由于翻谱时间过长,也不直观,故回家后又将这支信息单独理出并加以整理,是时接受吾弟建议,将生卒都标注上,那样很直观。再列出嫁娶村名与地理位置,考虑走访线路,这样就简单了许多,也节省了不少时间。
随后几次外出查找线索,按照规划线路走,效率大大提高。
上半年南方的天气雨水多,今年也特别的多,几乎找不到没有下雨的天气。雨水在信心中算不了什么,带上雨具,又踏上了寻亲之路。寻亲求证过程虽艰辛,却也是乐趣多多,好人多多。
有时虽然没有结果,但留下电话或微信,对事后的沟通起了很大的作用。
除了白天,晚上则与众多新朋好友查找信息、核对信息。
9日凌晨,徐阳根帮我找到徐羊货的女儿信息,嫁叶村童克双。
双溪徐氏宗谱卷八排行图四“和五百七十公讳聚温次女毓珍姑适叶村童好求公五子茂梓”。叶村童氏家谱记载:童好求第五子“茂缁”(梓与缁同音)是字,“克双”是讳(名),从这来看第一代确实是外迁,而不是过继给人。结婚的时候还姓童,过继不会是很晚的事吧!
9日去荷宅边村裴家地村,王氏家谱中记载:德百十七士会公次子名永兴字盈亨行世二百九四,生二妇长金美姑适石后姜开和。长余妻的信息没有找到。
10日中午礼贤和村陈有元先生来电话说找到了学初的名字。原来学初讳育初,字学初,行正二百三十七。难怪不仔细查看,找不到。
12日接道成坂吴樟开先生电话,道成坂卷之四吴氏家谱,上有记载“繁五十,有健公之子,名大祥,继娶姜氏,系石后茂子公之女衰京姑,生于道光壬辰年二月十二日卯时,生三子一女”信息。
15日周有富表舅打来电话告诉我姜方云的父亲叫姜俊福(良90),如果这样的话,1920-1966,应该也是最小的一个孩子了。电话告诉了小弟建平。
18日又仔细看了看家谱,克双出继礼贤姜氏住石后。原来没仔细看,走了不少弯路。
但有一点不应该啊,既然是出继了,后代不应续在家谱上,且还姓童。嫁珠树根徐衰建光的应该没有错,估计其父写的可能是字,而不是名。
6月25日小弟告诉我方云认祖归宗了。原先他还以为是从江山清湖镇童家村迁出,其父当年修的草谱在搬家时遗忘在老屋,没有取回。否则一查就知。26日下午小弟建平带方云到叶村走了走,并得知石后村书记也是堂兄弟。
7月1日通过永兴坞村书记找到石后村书记尚海。确与方云是一支,方云打过他电话,家谱挂老屋梁上,房卖后当时叫他们拿走,没有拿,后来再问时,说没有了。此说法与方云所说相同。另外他还说,原来听讲是从江西迁入。
经过半个月的奔波,一个月的联系,拜访咨询祝氏、王氏、吴氏、陈氏、缪氏、徐氏、姜氏,走访永兴坞村、石后、石后山前村、田尾村、珠树村、坞龙山村、和村、溪淤村、道成坂村、高坂村、裴家地村、荷宅边村等十余村,行程几百公里,终于有了明确结果。
经过这支寻亲,有以下几点感慨。
1、兄弟齐心,其利断金。多走多跑信息量越来越多。
2、看谱应认真仔细。若到礼贤查找姜氏家谱(如有的话),可能会花费较少的时间就得到结果。本来应很轻松的事,由于粗心变得异常的艰难。
3、通过这次寻亲,也给自己增加了溯源寻亲的知识点,从女方入手,也不失为一种方法。有时同样会有好的结果,可谓异曲同工。
4、第二代有女儿记载姓姜,第三代孙辈有二人据查姓姜,此二人父亲为亲兄弟,倒推,子姓姜,第二代的父亲也应为姜姓。
2021年10月18日于昭通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