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山童海根
浙江江山市小清湖十村一支童氏,村里年纪大的人都说与我们一支,但是从目前十村家谱重现得知,不是一支。
传说有时是真的,有时还真只是传说。这个事情还得从十年前说起。
2011年我们村开始修家谱时,村里就有人说他们与我们是同支,他们那边也是这么说的,还说的有鼻有眼,解放前分香饼(冬至至亲按照规定领取),他们也来过。因找不到切入点,我就未纳入本支所修家谱(1931年我们续谱也没有纳入他们)。
这十年来不知道多少次跑到小清湖十村,为的就是弄清他们是不是我们这一支,跑坟山,看墓碑,查字辈,问讯老人,找分支,能用的方法几乎都用上了。
根据传说本人还假定了不少假设。
我们的家谱原来记载有宗亲居住到小清湖,为十五代宗祖,家谱记载那时刚好是发大水,清湖童家淤童氏迁到叶村,是不是他们这支没有到叶村,而是什么原因到了小清湖。
也有可能兄弟之间发生矛盾,他们另立家谱。
或是被逐(削),按照家规再也没有入家谱,而是把同一支的传说传了下来。
还在设想,如果有太公画,上面会有世系,按照时间段分析,也有可能得出是否同支的情况。假如有,一般太公画都会有四五代先祖,加上能查到墓碑记载四五代人,那么按时间来算,应该接得上。一直都期待有太公画出现,而这也是希望最大的,因为他们说过去有见过太公画。
在2020年的最后一天下午,心中还是抱着很大的希望去查找,想再到“童家山”这块山地看看墓碑,会不会有什么结果。没有想到持有太公画的宗亲在家,一位73岁的老妇。到了那里宗亲告诉我,这就是他侄儿的母亲。我就问了一句,你见过太公画吗,她很随意的回答说,见过啊,就在我家放着。
喜从天降,但此喜并没有给我带来更多我想要的内容。太公画上没有世系没有字辈,只有图没有字。
我在QQ空间上传了《2020,最后一个下午》与太公画,有好友指出首祖应为一人,仔细看了前天的照片,果真是这样,但还是想去看看太公画,再现场确认一下。为此,2021年1月2日下午再次去小清湖十村进行核对太公画。
到了那来了多次的小清湖,熟门熟路右拐左拐穿梭于小巷之间,很快就走到童家人居住的弄堂里巷。这位73岁的李三丫一个人在弄堂里闭目养神,晒那不是很热的太阳,一线阳光从弄堂上方射入。当时我差点没有认出来,到了跟前才知,我说想再看一下太公画,有点疑问,同时问到,以前有没有看到过家谱,没有想到这一问,倒问出了江山童氏的另一支来源,也澄清了某些传说。
李三丫说看到过的,就在我家收藏着,原来有人说要卖掉,儿子说,也许以后的某一天,会有人来查找的,她说果然,有人来查看询问了。说她保管在一个圆盒里,圆盒放在柜子里。
与她往家走,她有二个柜子,角尺形都贴在一起,而放家谱抽屉那正好在角尺角上,被另外一只柜子挡住了。推了推,推不动,我脱了外套,将靠床边妨碍的东西先拿走,用手推了推,还真重,推不动,又将柜子上面的一些东西拿下来。又用肩膀顶着用手推,才移开一点,又换了一头推,总算是一点一点的挪动了二十多厘米。被挡的抽屉,可伸手摸到,那里面没有摸到有盒子,只掏出二双旧鞋。不放心,打开手机上的电筒,照了照,挤着脑袋从侧面看了确实没有东西。这时她说可能在柜子上面,从中堂搬来凳子,站在上面只见柜子上面乱七八糟的,灰尘厚厚,多年也没有清理过,什么东西都有,但就是没有圆圆的盒子。有一个旧抽屉,上面盖着二个安全帽,还有一个篾做的菜罩,在其下面倒见一个长条饼干盒,会不会在这里面。我在翻动那些东西的时候,她一直在下面看着我在翻,真心希望能找到,嘴里说道应该在这上面的,不应该没有啊,会放到哪里去呢,不会丢掉的。我说是不是这个盒子里呢,把它递给了她,眼睛盯着她打开,在她打开盒子的一刹那,破旧的纸张露了出来。嘴里嘣出“是的,是家谱”,心跳加速,太兴奋了。
从凳子上跳了下来,速速把二样东西拿到外面。首先把太公画打开看了一下,这花不了多少时间,应该先做,细心的将画卷起来的地方用手拔开,抻直拉平,果真前天没仔细看,服饰花纹与下面差不多,破损的纸面上还留有胡须,头部已经没有了,太婆画则存有一点点衣袖部分。画中所载应该是五代人,再对比下面,首世太公应该是一个人。
澄清结果,再看盒子里的东西,都是些黄了不能再黄的、旧了不能再旧的,没有一张像样的纸张,细看有不少是有年份的田地房屋买卖契约。家谱有二册,卷的很厉害,且显得更破,一本略新一点,张数多一些,另一本简单的看了内容应该是更早一些的抄本,人名与前本重复,脊背由纸绳系着,说明年代久一些。我开始先看完整一点品相好一点的,好不容易找到首页,残缺不全,但让人完全不相信的是,此支来自九江府德化县。“*自武十七年住九江府德化县……到祝礼镇卜择吉寿山底绵延百……”清晰清楚呈现在眼前,一刹那,有点懵,怎么会呢,原来希望是我们是同一支的,突然跑出从江西迁入,还真有点接受不了。
在展开梳理之时,心渐渐的静了下来,一张一张的拍了起来。在拍的时候,李三丫说,我不识字,太婆说交给我保管,不识字的人不会把东西丢掉,因为纸张记载的都是有用的东西,是家族的命根子。所以一小片纸张她都不敢扔掉。她近几年看到有人修家谱,和和睦睦,也真希望能把家谱修起来,兄弟之间团结比什么都重要。我问人丁怎么那么稀少,她回道,听前辈说,最早童家人居住在航山脚下,那个时候老虎很多,家里小孩经常被吃掉。一开始有大片的田地与山峦,因人丁稀少,能力弱小,最后一点一点被人家拿走。
太破又太卷了,拍的过程伸了几次腰,捋一张要花好长时间,捋一张拍一张,蹲在那里拍的时间久了,腰不好受。略站起来伸伸,再继续拍照。好不容易拍完二本内容。对那些田契屋契就放弃拍照了。
最后我说与她合拍一张照片,她笑了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。
大喜矣,江山又出一支童氏。十年过去,水落石出,今天得到真源头。可能冥冥之中,先祖在护佑着我们,确保血脉的正统性。
注:迁杭州的童江南妻子元配没有标名姓氏名字,继配为双字辈姓陈名进香,此二墓皆为1992年重立碑,原始生卒信息都没有。目前他们这支没有与谱上连接起来,不知是不是单独的,还是与他们是一支,估计这个疑团很难解开。
2021年1月6日星期三于江山叶村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