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枚与童钰“二树山人”的友谊
童二树(1721~1782)名钰[童钰],字璞巌、二树、二如,号借庵、树道人、二树山人等,浙江绍兴人。善山水,以草隶法写兰、竹、木石,尤善写梅,宗扬无咎法,生平画梅不下万本,每画必题诗,故有“万幅梅花万首诗”印。艺术与其它意识形态的区别在于它的审美价值,这是它的最主要、最基本的特征。艺术家通过艺术创作来表现和传达自己的审美感受和审美理想,欣赏者通过艺术欣赏来获得美感,并满足自己的审美需要。除审美价值外,艺术还具有其它社会功能,如认识功能,教育和陶冶功能,娱乐功能等。其中艺术的社会功能是人们通过艺术活动而认识自然、认识社会、认识历史、了解人生,它不同于科学的认识功能。艺术的教育功能是人们通过艺术活动,受到真、善、美的熏陶和感染,而潜移默化地引起思想感情、人生态度、价值观念等的深刻变化,它不同于道德教育。艺术的娱乐观念是人们通过艺术活动而满足审美需要,获得精神享受和审美愉悦,它不同于生理快感。对于艺术,通常可以从三个层面来认识。 第一是从精神层面,把艺术看作是文化的一个领域或文化价值的一种形态,把它与宗教、哲学、伦理等并列。第二是从活动过程的层面来认识艺术,认为艺术就是艺术家的自我表现、创造活动,或对现实的模仿活动。第三是从活动结果层面,认为艺术就是艺术品,强调艺术的客观存在。
袁枚与童钰的“神交”
先说童钰,其号“二树山人”,为“越中七子”之一,著有《二树山人集》、《香雪斋余稿》。关于童钰的身世,生生死死颇具传奇色彩。他少废举业,不愿仕进,鄙弃功名,终生布衣,性情落拓,不为家计,却喜购秦瓦汉布及古铜印章。这是一个典型的绍兴才子,精篆刻,通经史,好古文,工诗词,名播远近。
章学诚《题随园诗话》之十曰:“二树高名老布衣,生平和易不规随。忽称少可多排斥,独许随园事太奇!”第十一曰:“冰雪蝇垢不相宜,儒局名声共一时。绝口无言三十载,如何绝笔画梅诗?”下注云:“《诗话》谓二树临终,恨不见随园,画梅赠之,题诗未终,落笔而逝”。又在《书坊刻诗话》说:“童君为吾乡高士……视此等人若粪然,虽使匍匐纳交於童君,童君亦必必宛转避之……以情理推之……亦万无此事也。”
袁枚与童钰的“神交”,即所谓“不识面之交”,实由来已久,成为诗界之美谈。袁枚的《小仓山房诗集》中就有《题童二树画梅》诗曰:“童先生,居若耶,一只小艇划春绿,一枝仙笔画梅花。画成梅花不我贻,远寄瑶华索我诗。我未见画难咏画,高山流水空相思。吾家难弟香亭至,口说先生真奇士。孤冷人同梅树清,芬芳人得梅花气。似此清才世寡双,自然落笔生风霜。杜陵既是诗中圣,王冕合号梅花王。愧我孤山久未到,朝朝种梅被梅笑:如此千枝万枝花,不请先生一写照!”在袁枚的眼里,童钰真可谓难遇的天才,其诗画一体,往往是“神工鬼斧,愈出愈奇”。况且,他们又是一样鄙薄功名、气味相投的。
袁枚哭童二树诗:“苦累先生望眼枯,迟来十日渺黄垆。李邕识面心何切,范式全堂梦已孤。留赠梅花扶病写,待商诗集满床铺。九原此日吟魂在,知我灵前一恸无?”若无真情实感,能写得出如此深沉激动人心的诗吗?《诗话补遗》卷六载:洞庭朱磵东入山见访,不值题壁云:“四壁琳琅少女辞,山阴应接颇如之,那堪更读童君画,绝笔梅花绝笔诗”。加注云:“童二树素未识面,画梅赠先生,题诗未竟而卒。先生题跋悬诸壁间。”可见朱磵东亲眼看见童二树画的梅花了。袁枚有题童二树画梅诗:“画成梅花不我贻,远寄瑶华索我诗”。袁枚还为童二树梅诗作序;为童二树写墓志铭。(《小仓山房诗文集》)总之,童钰与袁枚志同道合、心领神会,向往无拘无束的人性与自由自在的生活,作为诗人的袁枚,喜欢文学的夸张,但绝不会违背历史的事实。
袁枚其人
袁枚是清乾隆时代最大的诗人,最重要的诗歌理论家和批评家,他敢于冲决传统观念,立一家之言,显示出过人的胆识。《随园诗话》的传诵,不由于诗,而由于话,往往直凑章微,隽谐可喜,受到时人的拥护,不见论难,而只见他摧败论敌:“笔阵横扫千人军”。在当时,整个诗坛上似乎只见他的理论;其他作风,其他主张,都为他的败鳞残甲。
资料来源:
1:《童氏家谱》清嘉庆版
2:《绍兴府志》
3:《小仓山房诗集》袁枚著
(通联员 童化平 整理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