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树根,安徽凤台人,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、安徽结庐书社副社长兼秘书长、安徽省书协行书专业委员会秘书长、安徽省孟子思想研究会副会长、安徽省散文家协会会员、西泠印社社友会会员。
童树根自1982年师从于中国美术学院博士生导师陈振濂先生、西泠印社李文釆先生,作品先后获安徽省第二届青年书法大赛一等奖、安徽省书法家协会团体会员展一等奖、参加“全国第六届书法篆刻展”、“全国第一届扇面书法展”、“全国首届行书大展”、“佛教书法大展”、“第三回大韩民国文人书画展”、“经典与当代书风----第三届全国获奖书家提名展”、“中国铁路十人书法作品展”。勒石于泰山碑林、包公碑廊。并在《书法之友》、《青少年书法报》、《中国楹联报》、《当代书画家》、《安徽日报》等多家报刊作专题介绍,传略收入《中国历代书法家大辞典》、《当代书法家大辞典》。2000年7月被评为安徽省首届十佳青年书法家,参与《中国书画篆刻年鉴》的编审工作。被中国书法家协会授予2013年中国书法进万家先进个人,曾出访日本、韩国作书法交流。
作
品
欣
赏
从毛笔字到书法
童树根/文
写好毛笔字无关书法,书法是用来“玩”的,而毛笔字才是真正写的。对于愚钝如我者,视“玩”为畏途,还是先认认真真亦步亦趋把毛笔字写周正了,写安稳了,用雅一点的说法就是“入帖”。这个过程非常艰难,也挺能锻炼人的意志力。
余写董其昌有年,不可谓不用功,虽不能称三更灯火五更鸡,但至少从未偷懒过。至于收效如何,我给自己的评估是:尚未入门。不过,经常能够得到一些朋友的鼓励和鞭策,有的认为已经很见功力,是不是可以考虑写写别的了,有的则认为还欠火候,面对这些金玉良言,我经常反省、思索,是改弦易辙,还是一如既往?
我想起了曾经读过的一篇古文叫《乐羊子妻》,其中讲到的一则故事颇耐人寻味,大致意思是:羊子出门一年后回到家中,妻子跪着问他为什么回来了,羊子说:“出门在外久了,心中想念家人,没有别的特殊事情”。妻子听后就拿起刀来快步走到织机前说道:“丝织品都是从蚕茧中生出,又在织机上织成,一根丝一根丝地积累起来,才达到一寸长,一寸一寸地积累,才能成丈成匹。现在如果割断这些正在织着的丝织品,那就无法成功(织出布匹),迟延荒废时光。你积累学问,就应当每天都学到自己不懂的东西,以此成就自己的美德;如果中途就回来了,那同切断这些织品又有什么不同呢?”羊子被妻子的话感动了,重新回去修完了学业,并且七年没有回来。当然,作为妻子,她对乐羊子的忠告远不止于此,还有诸如“志士不饮盗泉之水,廉者不受嗟来之食”等,但是这则故事读后使我深受启发,学东西不能半途而废,连古代的弱女子都明白的道理,我们岂能不知?
写字是一项长期的精神劳动,也不排除体力成分,不断地重复往往容易导致机械地操作,这样就会面临很大的麻烦,固步自封、作茧自缚、陷入瓶颈、难以自拔。如何从中突围?我的体会是:需要超人的胆识和通变的魄力,要始终把自己保持在饥渴的状态,只有如此,才能有效的进补,从而获得丰厚的营养。
其次,目标也不能定得太高,遥不可及难免学起来心虚,很容易丧失信心。最近和几位书法爱好者交流,问及书法学习近况,他们语调低沉地说:金盆洗手了,原因是书法太难学!类似的情况,恐怕不在少数。于是我就琢磨,是不是书法的门槛太高?把一些原本满心喜欢的人挡在了门外,事实上,也确实有这方面的因素,现在有些人把书法说得太玄妙,专门用一些高深的词汇言说书法,以示学问,让初学者无所适从,不得不打起了退堂鼓,为什么不转换一下思维,从写毛笔字开始起步呢?这样或许大家就不会觉得高不可攀了。古人只要读书,几乎都会写毛笔字,毛笔字写好了自然成为了书法。远的不说,近三百年来,像刘墉、翁方纲、邓石如这拨人,都是个顶个的毛笔字行家,到后来不是都成了屈指可数的著名书法家了吗?
青蛙的前身是蝌蚪,它的美丽也是从最初的不起眼,一步步嬗变而成的,努力写好毛笔字,先安分守己地做一个蝌蚪,无关书法。
2019年10月18日夜阑于胜鹳楼
(童学敏推荐稿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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